だったら、部長失格やな

——高坂麗奈

在本篇正文开始之前的提醒！！！本文会含有大量的剧透，强烈建议品读过武吹之后在进行阅读。

很高兴这个系列还能有续集，在本篇文章中，我会尝试详细的分析久三年最著名的、影响最深远的事件——“部长失格”，尽可能的深入每一位参与者的视角，探究他们的行为和动机，以及整个事件想要探讨的核心与背后隐喻。

前奏：“久五逆流”

有关于“久五逆流”，作者的上一篇文章中粗略的进行了一些分析，如果大家感兴趣可以移步阅读一下：北宇治大事件分析——“久五逆流”。在文中，笔者的结论是——这是一篇虎头蛇尾的事件，武田并未细致的描写久美子的应对措施，这是令人失望的。但矛盾的伏笔已经埋下了，强硬的领导层已经激起了一些反抗的声音。到此时，矛盾的核心还仅限于丽奈一人，新生们只是对她严格的要求有些难以适应罢了，还并未涉及到立部的核心——北宇治真的是实力至上吗？泷升的决定真的值得信任吗？

北宇治政体分析

在探究事件背景的时候，我们会发现一个社团（尤其是人数众多的社团）的环境、氛围一定是和它的结构体制息息相关的，因此我们很有必要研究一下久三年的社团是如何运作的。

在社团的最上层，泷升作为吹奏部的顾问，自然是有着最高的决定权，下设部长、副部长、领队三个实权职位，分别由久美子、秀一、丽奈担任。各声部有各部的声部长，此外还有两名新生指导为管理、引导新生的职务。

在实际的执行过程中，我们可以发现，泷升一般只负责音乐演奏的指导和人员的选拔，并不参与吹奏部实际的日常事务处理。而在日升祭中，更是几乎没有泷的参与。因此，领队在此时承担起了类似指导老师的角色，训练的时间、内容、严格程度都由丽奈一手决定。而作为部长的久美子本来也应该有极大的权力，但由于久美子本人较为软弱的性格和对丽奈的信任（或者说溺爱？），让她在许多时候保持了沉默，任由丽奈发挥。秀一更是被称为“老好人副部长”，他不愿意与任何人发生矛盾，同时顾忌着久美子的想法。虽然一直跟丽奈不对付，至少在训练的指导上，他并未干预过。这并不是对久美子和秀一的指责，一开始优子就决定好了：领队专心指导训练，而部长和副部长负责调节部内的矛盾。

丽奈的严苛指导确实让一年级们吃尽苦头，但即便如此久美子要改变她的做法也不太现实。当初前任部长任命丽奈为领队本来就是想让她不受部里的人际关系影响，专心致力于对部员的音乐指导。身为部长，久美子的任务是不干扰丽奈工作的前提下解决部内的矛盾。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在泷升之下，大权归于领队一人。部长和副部长与基层接触，却不愿或不能干涉领队的方针；领队大权在握，却根本不了解也不在乎部员心中所想。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矛盾是必然的结果。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问题不仅源于优子的设计，也来自三人的沟通与性格。部员们的不满，久美子从未选择告诉丽奈，她总是避免与丽奈的想法产生冲突，一味的妥协；丽奈也并不在乎其他部员是怎么想的，她不止一次的提出：落选的人、能力不足的人的不满都是无病呻吟，在她看来，实力不如自己的人是没有资格提出置疑的。双重因素的影响，让矛盾从未被解决，而只是被压制，直至爆发。

其实，我们很明确的能看出这种模式的优点：更少的人做决策是高效的，顾问和三位干部极高的掌控力让训练不会因为大家不同的想法太多变得杂乱无章。举个例子就是丽奈的爆典：“单簧管吹的好的人很多，所以可以减少一些人数”，有关席位的分配之类的问题，如果是大家共同讨论决定，一定会变得效率极为低下，各声部争论不休，永远也决定不好；但只有顾问全权决定效率极高，而这也是北宇治成功拿到了全国金的重要原因。但同时也要注意到，很多情况下高效与公平几乎就是反义词的关系。在久三年，声部长会议完全沦为了摆设，它仅仅是向下传达三位干部决定的的工具。在所有久三年会议的描写中，几乎只有三位干部在讲话，底下的声部长们只是被动的接受者。而同时，这种体制高度依赖顾问与干部的个人魅力和领导才能。一但他们失去大家的信任，那就会一片混乱了。

总结一下，久三年的北宇治是一个高度中央集权的体制，极大的权力掌握在顾问和干部手中，别说普通部员，就算是一位声部长，也几乎无法对部内的政策产生影响，它是一把双刃剑。它为部门带来了极大的高效，也为北宇治带来了全国大赛金奖。但随之而来的就是部员们积压的不满，对丽奈的，甚至对泷升的，尽管可以向部长提出意见，但大家很快就会发现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久美子听取大家的意见后，对丽奈的行为几乎什么也不干涉，仅仅是安慰大家(有时候连这一步都没有）；同时也一定有很多部员比较内向，不敢和部长沟通，只把难过藏在心里，最后的结果就会是爆发或是退部。这便是久三年矛盾重重，不停爆发的重要原因。

府赛选拔：实力至上还是全国金至上？

在府赛的选拔中，低音部入选了三名上低音号，三名大号，而久美子也不负众望入选了上低音号的soli。按久美子的话来讲“总之不管怎么样现在皆大欢喜”。而唯一有些不和谐的声音在于，雀取代了皋月，成为大号的A编成员，但皋月本人也并不是很介意，本以为府赛的选拔会毫无波澜的结束。美玲找到久美子进行了一番谈话，吹响了部长失格的序章。

在美玲看来，皋月的实力远高于雀，而水平更高的皋月落选，不仅仅是后辈赢了前辈这么简单，这违反了北宇治一向的规则——实力至上。武田也并未向读者卖关子，久美子立刻去询问了泷升是怎么想的，泷升细致的解释了选择雀的原因，简单说就是，在缺少了后藤的情况下，久三年的大号声部声音非常小，而雀可以保证“在保持美丽的情况下吹出巨大的声音”，因此泷升舍弃了水平更高的皋月。

谈到这里，我们就必须好好思考一下什么是实力至上主义，什么又是全国金至上主义了。

实力至上主义

实力至上主义一向是北宇治的标准，即实力水平更高的人应当进入A编或担任solo，而不受年级关系的影响。这个思想主要是针对腐朽落后的年级优先主义提出的，在提出之后就一直作为北宇治选拔的方针，但为什么在两年后的今天受到了美玲的质疑呢，我认为有以下几点争议。

什么是“实力”？以大号为例，是应该选择更好的吹奏水平，还是更适应北宇治情况的——能吹出更大的声音呢？
如何判断实力高低呢？判断实力的人是否能让大家信服呢？
一位优秀的单簧管声部遗憾落选的成员，和一位因为乐器人数不足而轻松当选的大号初学者，二者谁实力更强呢？分配名额不均导致的入选与落选还是实力至上主义吗？

想解答这个问题，我们就必须研究一下全国金至上主义了。

全国金至上主义

顾名思义，全国金至上主义指一切以全国大赛金奖优先的思想，想要拿到全国大赛金奖，腐朽落后的年级优先主义固然是不行的，那单纯的实力至上主义就万事大吉了吗？泷升在久三年进行了一些改变，从原来的实力至上转变为了全国金至上。选择雀就是出于大赛的考量，美玲说的没错，皋月的实力要强于雀，但雀的声音更大让泷升看重，因为这是对大赛更有利的才能。

比起单纯的实力至上，全国金至上要考虑的事情要更为复杂：人员名额如何分配？社团的稳定重要还是选择更优秀的A编成员/solo成员重要？而能够承担如此复杂任务的，仅有泷升而已。因为何为正确的全国金至上主义，每个人的看法都注定不相同，交由大家决定，一定又是争议不断。泷升采用了全国金至上主义，但吹奏部的大家都认为吹奏部是实力至上的，大部分情况下，二者的差别不大，但正是二者细微的差别，引起了久三年一桩桩的矛盾，美玲的质疑就有关于此。至此，部内的矛盾激化了，从单纯的指向丽奈，升级到了顾问泷升。

奏的分析：关西事变，谁的错误？

尽管美玲提出了质疑（这里吐槽一下，久美子得知了泷升的意见之后还是没跟美玲讲，可能是被省略掉了吧)，但大体上吹奏部仍是和平的，直到关西选拔的到来。在关西的选拔中，泷再次改变了人员构成，上低音号的一个名额被分配给了大号。原本落选的皋月成为了A编，而京都府赛出场的奏却遗憾落选，与此同时久美子也落选soli，真由将在关西大赛上与丽奈配合。这个消息将本就脆弱的和平撕碎，彻底引爆了吹奏部。吹奏部由此分为了两派，一派认为泷完全摒弃了实力至上的诺言，用皋月代替了奏，同时又觉得不选择作为部长的久美子进行soli，对辛勤的部长不公平（这似乎有些自相矛盾，我会在之后详细分析），另一派认为，“凡是泷老师做出的决策，我们都坚决维护；凡是泷老师的指示，我们都矢志不渝的遵循”，泷老师肯定水平比普通部员高得多，你们这些对泷老师不满的人都是鼠目寸光罢了，理解不了顾问的高瞻远瞩。

有关于两派的意见冲突，我会在下一节详细分析。接下来，请欣赏在刚刚经历了落选的打击后，立刻冷静下来的小奏的分析。

小奏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泷之所以选择皋月代替自己是出于“讨好大赛”的考虑，卓也走后，大号声部声音薄弱只好用数量顶替，也就是看破了泷升现在所奉行全国金至上主义。但同时她提出了泷并不是非常坚定，因为他选择了真由作为soli。有相当一部分部员不太能接受真由代替久美子出场，出于社团团结的角度，选择久美子不是更好吗？为了社团付出很多的久美子能得到soli的机会，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吗？社团的稳定难道不是拿得到全国金的重要一环吗？因此奏认为是泷升的错误。泷升的摇摆不定造成了不良的后果，想要拿到全国赛的金奖，很多事情需要取舍，但在二者之间摇摆不定让奏不能认可。奏的分析精彩至极，是很优质的黄派观点。

泷升的确在两种观点之间摇摆不定，他本应贯彻全国金至上主义，但却犹豫不决，最后选择了真由作为soli，这对拿到全国金奖是弊大于利的。有些观众看到这肯定忍不住要批判笔者了，“实力不够强的久美子就是不配合奏啊，在选拔比赛中输了，菜就多练，有什么好说的？久一年的小号独奏选拔不是一个道理吗？”

且慢，久美子与真由的独奏之所以争议极大，是因为此事不同于小号独奏事件。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与小号独奏事件不同，久美子和真由的实力差距并不大，奏和小绿都提到过，二人的差别就是风格不太一样，至于水平谁高谁低，不同喜好的人就会有不同的选择，而泷升在独奏人选上，在久美子和真由之间反复横跳也基本证实了这一点——二者的差距并不大，谁强谁弱很难说，很有可能真就是一次考核发挥的问题就影响了泷升的决定。选择久美子，并不会对结果造成很大的影响。如果在这个前提确定的情况下，那泷升的决定就有待商榷了。因为与府赛对比，选择了真由代替久美子，吹奏部一下子变得混乱是事实。如果说选择皋月代替奏是出于音乐整体的考量的话，选择真由确实找不出很能服众的理由，仅二者微弱的实力差距带来的提升并不能弥补吹奏部氛围撕裂带来的负面影响，一半人对顾问心怀不满的乐队怎么能演奏好《cat skip》这种欢快的曲子呢？

那本应拿到合奏的真由却落选了，难道她不会有怨言吗？是的，与小号独奏的第二个不同点出现了，真由完全不想参加独奏，一直想让久美子soli，她本人也是没有怨言的。至此，我认为证据充足了，泷选择真由是不明智的。但这是泷的错误吗？

泷的确犯了错误，他的错误在于没有坚定的为全国金奖服务，选择久美子仅为了维持部内氛围一条理由就足够了，但他还怀着“这样的话会不会对黑江同学不公平呢”这样的考虑，遵从自己的内心选择了真由，而这有两点原因，一是他并没有关注部内氛围对音乐质量的影响，是他对人际关系的处理很幼稚的体现；二则是因为他完全不知道真由本人的态度。因此也不能完全责怪泷升，如果有人和他沟通过真由的想法，事情会更完美的解决。至于真由的想法是什么以及为什么没有告诉泷升，我会在之后进行分析。

事情发展到这里，终于涉及到了一直逃避的久美子本人，好好享受自己成为事件中心的滋味吧，久美子部长！

部长失格

在关西选拔结束之后，久美子和奏分别落选成为了吹奏部讨论的核心，在选拔当晚，圆号的深町须美子、单簧管的平沼诗织、长号的叶加濑美千留三名二年级部员在走廊吐槽泷老师的选人时被丽奈撞了个正着。丽奈自然火冒三丈，准备狠狠的训斥她们一顿，随后丽奈与久美子二人度过了一段并不算如何愉快的洗澡时间。此时二人虽然已经心生隔阂，但仍未将矛盾摆在台面上，而几天后的一次交流，将这次的事件推入了高潮。

接下来请大家欣赏一下著名的部长失格，我会对丽奈的想法进行详细的分析。

在石造的堤防坐下来，两人静静地看着眼前流淌着的宇治川。最近没下雨，水位有点低。水撞上岩石而溅起的飞沫被吞入漆黑的水面之中。

丽奈用手指卷起头发，咕噜咕噜地转动着。

「久美子也认为泷老师不对劲吗？」

她说出的话是刚才话题的延续。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的久美子，顿了一会才说：

「是这么觉得。」

丽奈的脚后跟撞了下堤防，仿佛述说着她的焦躁。久美子立即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明明之前就知道她对现状不满了。

「是最近社团不对劲。泷老师怎么会奇怪。久美子，你既然是部长就好好干。」

见矛头指向自己，久美子哑然看向丽奈。

「好好干是什么意思？就是说现在的问题是因为我部长没有做好造成的吗？」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觉得不应该去质疑顾问。构筑音乐的大前提是尊重指挥者的意见，而怀疑这个就全乱套了。」

「我不是不相信泷老师，只是泷老师今年和去年的评价标准改变太大了。」

「我倒是没这么觉得。」

「京都大赛的时候小皋是B，小雀是A，这就已经有争议了，而到关西大赛竟然让小奏代替小皋去了B。我是明白泷老师的意图，但明白不代表接受。以这为根据对顾问的判断抱有疑问，难道不可以吗？」

「小小的区别就能得到结果，就是北宇治层次丰富了的证据吧。演奏者多了，标准差当然变大，进而可能影响编成的名额分配。再说，所抱有的异议归根结底是嫉妒而已。真的有压倒性的实力是不可能落选的。别把自己的努力不足归结到泷老师身上。」

丽奈的主张自高一以来就没有动摇过。久美子一直都喜欢丽奈这种不为所动的坚定。她不会怀疑自己的主张，会在自己坚信的正确的道路上奔跑下去。但是，丽奈所认为的正确并不等于久美子所认为的。

捏紧了自己的拳头，手心传来阵阵刺痛。忘记剪掉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丽奈总是这样说，但即使有实力也得和周围的人比较吧？香织前辈也很厉害。丽奈比她更上一层。但如果丽奈没来这个学校，比起周围的人香织前辈的实力也是压倒性的。」

「这……久美子是想说我来北宇治是个错误吗？」

丽奈的句尾微微颤抖。她美丽的杏仁状双瞳里映出了月色。久美子摇头，此时浮现在脑子里的，是奏逞强的微笑。

「不是。我想说的是丽奈很强，压倒性的强，既有才能又肯努力。你是对的。但我无法将你认为的理所当然强加在其他人身上。大家都是从不同的环境里努力过来的。光以‘不够努力’一个理由就概括的话，太残酷了。」

「不明所以。大家不都是为了打进全国才来北宇治的吗，事到如今把那种事搬上来是什么意思。久美子，你可是北宇治的部长啊。」

「正因如此，我不能把大家的异议完全压下来。就算能掐掉苗头，可如果问题发展到那种程度就太晚了。而且，我这次也无法完全相信泷老师了。」

「认真的？」

「认真的。」

丽奈闭上嘴，只是用手把刘海往上梳。几根黑发从纤细的指间中落下。接着她用异常冷静的声音说：

「若真如此，你不适合当部长。」（「だったら、部長失格やな」）”

心脏仿佛被冰一般的刀刃刺穿，让久美子无法呼吸。即便如此，久美子也没有撤回前言的打算。

丽奈站起来往堤防下面走去。她说「明天见」（「また明日」）的声音和内容极不搭配。反射性的，久美子也回了相同的话。

目光不由自主追随着丽奈远去的背影。幸好她说的不是「再见」，久美子浮现出的感想如同局外人。（注：さようなら为「再见」之意，包含永别的含义）”

丽奈的态度其实一直很明确，那就是无条件的支持泷升。这本来是没有错误的，站在丽奈的角度，支持顾问老师的观点是毋庸置疑的，泷升代表了北宇治最高的水平，由他做出的判断必然比其他人更加正确。但前提是，需要所有人都能够无条件的信任泷升。而在久三年的北宇治，仅有以三年级为代表的一部分人能做到这一点。

泷升需要做出的判断很纯粹，他仅仅考虑谁吹得更好就可以了，这也是最无情，最高效的做法。但大多数人做不到这一点，在真由和久美子的实力如此接近的前提下，大部分部员的看法绝对会掺杂个人情感，你尽可以指责他们意气用事，没有大局观，但人性如此。出现很多人支持久美子，质疑泷升的判断是可以预料的。很可惜，丽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泷升也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在另一部我很喜欢的动漫《重启咲良田》中，有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台词：“你很强大，接下来去试着理解弱小吧。”丽奈毫无疑问是强大的，压倒性的强大，相对于她来说大部分的吹奏部员都是弱小的。整个久三年，她不断在用话语和行动诠释，她一点也不在乎实力不如她的人是怎么想的，所有弱者的痛苦、不甘、难过在她看来都是无病呻吟。

在首席会议上，有声部长提出有落选了的人在闹情绪，丽奈回以怒斥“随他们去”；在三人的干部会议上，秀一说丽奈管的太严了，丽奈回以“实力不如我的人不配对顾问不满”；在石造的堤防上，久美子说这次我没办法完全信任老师，丽奈回以“那你不配当部长”。

在与群友们的讨论中我时常在思考，为什么久三年丽奈失去了她的魅力呢？非常明显的，大家似乎都不大喜欢久三年的丽奈，笔者大概总结了以下几点原因。

与前两年相比，久三年是泷升与部员矛盾表现最激烈的一年，也是丽奈的泷升至上主义表现得最为明显的一年，单纯的服从泷升看法的丽奈，好像不是特别的了。她并不考虑其他人的悲喜，心中只有“泷升是对的”这一点，就像丧失了独立思考能力一样，这让我们很难相信她还是那个追求特别的小号手。
高黄党一定是非常不满的，因为武田毫不隐讳的将事实摆在大家面前：丽奈的确喜欢久美子，但跟泷升比起来，久美子什么也不是。在府赛选拔结束久美子当选后，丽奈的确为久美子感到高兴，但关西落选后，她会因为最好的朋友表现出了一点点对泷升的不信任就指责说“你不配当部长”，这肯定让高黄cp党难以接受。
几乎很少有人支持泷升和丽奈的cp，不仅是因为这只是丽奈单方面的仰慕，作为老师的泷升从未有过任何形式的回应；同样也因为年龄相差如此悬殊的师生恋本就一直带有不太好的色彩。现实中学生对老师的憧憬往往不会被认为是我们常规意义上真正的“爱情”，而如果二者真的走到一起，老师的一方也会必然受到pua学生的指责。因此，很少有人会支持丽奈对泷升的无脑维护，因为丽奈的这种爱在常规意义上是很难被认可的。（必须要说明的是，这一条只是笔者对社会主流观点的总结，并不代表笔者本人看法。）
即使你并不是高黄党，也本就对丽奈这个角色无感，不在乎她特不特别，那么她对弱者的不包容，甚至可以说是蔑视，一定会令你非常难受。她本人是非常强大的，但她对不如她的人极尽严苛，用强硬的手段镇压反抗的声音，实话说，看起来情商不高。一个强大的人，也可以很温和，她并不会因为不高傲就失去了她的特别，但她非常傲慢，对弱者以近乎羞辱的方式出言不逊，这让绝大多数属于普通人的读者们感到不适也是正常的。

由于篇幅的原因，我们前半部分的分析就到这里，最后，京吹是一部京阿尼倾注了无数心血的作品，而许多体现角色魅力的细节在小说中难以体现，配上武田近乎全文白描的文笔，只看过动漫的观众可能会认为我恶意分析，上纲上线。笔者想说的是，我们都热爱京吹，而像我这样写细致的分析文只是其中一种体现，如果你不认可我的看法，可以默默划走，也可以骂我一顿，但切记不要让自己不开心哦。

希望我们会在下篇再见。

北宇治大事件分析——“部长失格”（上）

だったら、部長失格や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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